白色的君越疾驰在清晨的马路上,扑面而来的阳光也不能让苏简安的心情好起来。 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。
就在陆薄言又要叫人的时候,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。 他下意识的先看向苏简安,她也睡着了,也许是腿受伤的缘故,她踢不了被子,薄被好好的盖在她身上,她浅浅的呼吸声不时传来,仿佛正在做一个香甜的美梦。
靠!这简直就是饱人不知饿人饥。 她的一举一动确实挺消火的。
A市有一个区是老城区,古老的城市母亲河从老区的中间蜿蜒而过,像一把利刃把时光分割成两半。 他出去,她就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,一路上叽叽喳喳,各种各样的问题不停的冒出来。
时间已经接近深夜,但是电视台的停车场还是车来车往。 和苏简安结婚之前,他就这样看着她这么多年,却从未想过把她占为己有,也不敢。
“我……”沈越川犹豫了一下,“算了,还是让苏亦承来找你谈吧。” 陆薄言把她箍得更紧,托住她的脸颊:“我看看去疤膏的药效怎么样。”
为什么要这么做? 陆薄言多少有些不自然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苏简安已经朝着他晃了晃照片:“我那天拍了那么多好看的照片,你为什么挑了这张?”
“现在伤口开始痛是正常的。”医生说,“我给你开些止痛药,吃了就会好了。” 苏简安又紧紧的抱了他几秒才松开:“嗯。”
苏亦承一蹙眉,刚想问洛小夕要不要紧,她已经灵活的翻身起来,朝着他吐了吐舌头,溜出房间了。 钱叔见陆薄言也准备上车了,没再说什么,发动车子。
“24K纯祸害。”她忍不住嘟囔。 洛小夕不知道怎么回答,下意识的往Candy的身边缩去,Candy拉了拉她的手,示意她这个时候不能胆怯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。” 她又跳回沙发上,抱着抱枕继续看电影。
算起来,她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进厨房了,出院回家后她倒是想过负责起陆薄言的晚餐,但徐伯他们以她的腿还没完全好,怕她在厨房摔倒为由,拦着硬是不让她进厨房。 刚才陆薄言的眼神太深邃难懂,像是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一样,而他终于吻上来,她几乎是本能的就开始回应他,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攀上他的后颈,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洛小夕这才反应过来,吓得心脏砰砰直跳,一阵阵后怕让她背脊发凉。 病房里只剩下苏简安和苏亦承。
郊外,高尔夫球场。 “陆薄言!”苏简安气呼呼的瞪着陆薄言,这人也太能打太极了,但论口头功夫,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。
苏亦承把胶带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箱子里:“洛小夕,说你蠢真是一点不假。我是在给你机会。” 东子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,最近被他派去专门找游乐园里给他包扎伤口的那个女人,他来了,就说明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了。
她的床有些凌乱,她离开时明明整理好了被子和枕头的,更可疑的是床上放着西装领带,还有几套男式睡衣,床头柜上还有一盒烟和打火机,床前放着一双男士拖鞋。 苏简安忍不住笑起来,从陆薄言的眼角捻起一根睫毛:“其实是因为你掉了一根眼睫毛。”
苏简安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高楼大厦,内心的激动堪比要和陆薄言结婚的时候。 “好。”苏简安覆上她的手,“小夕,我等一个比以前那个洛小夕更好的洛小夕回来。”
苏亦承以前很反感女人的目光,她们像偷瞄一件展品一样偷偷看他,然后羞涩的抿着唇微笑。洛小夕却喜欢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,目光直率而又大胆,最后受不了的往往是他。 殊不知,此刻康瑞城的手上,也握着他的资料。
苏亦承已经放弃劝说洛小夕放弃工作了。 康瑞城,康瑞城……